航天员的太空生活与我们平时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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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抬头仰望晴朗的夜空时,可能会发现一颗小星星正在闪闪发光,而这可能就是绕地轨道上飞行的国际空间站。从2000年以来,已经有9批航天员在这个空间站中生活,他们当中有美国人、俄罗斯人甚至巴西人、南非人,这些来自不同国家和民族的航天员在国际空间站这个大家庭中可以和睦相处吗?他们在空间站上如何共同生活和工作?这是人们关心和乐于了解的事。
国际空间站是由欧洲航天局的11个成员国以及美国、俄罗斯、日本、加拿大、巴西总共16个国家联合建设的。按照最初的计划,国际空间站全部建成后可以容纳7名航天员在上面长期生活和工作,最多时可容纳15人同时进行科学考察。

从投入使用到现在,已有9批国际空间站的长期居民在上面工作。此外,还有短期的考察组和3位太空游客拜访过国际空间站。

初到太空中的家

国际空间站的第一批3位长期居民是在2000年10月31日从地球上出发的,2日后到达国际空间站,就像地面上刚迁入新居一样,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空间站中到处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想找的东西找不着,暂时不用的还绊脚。这时,航天员面临的最重要任务是设法让自己可以在站里安全地生活,他们需要架设太阳能发电设备,安装氧气发生装置和水净化系统,并对空间站的所有系统和计算机进行检查。然而,这一切并不容易。例如,航天员们找不到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做饭用的加热器不能工作,没有冰箱,卫生间出了故障,空间站内的空气过滤装置没安装好,电池出现问题,站上仅准备了2人睡觉的房间,另一个人必须找可以安身之处等。但这一切难不倒航天员,他们经过紧张、艰苦的工作,终于将一切安排就绪。

由于国际空间站是由美国和俄罗斯联合掌控的,因此也被相应地分成美国部分和俄罗斯部分。通常是美国人在美国舱进行他们的实验,并处理美国方面的日常事务,俄罗斯人则在俄罗斯舱进行他们自己的实验和处理俄罗斯方面的事情。但有分也有合,在进行共同的实验、出舱活动或出现紧急情况的处理时,两国航天员会联合行动。

当新机组的航天员即将来到空间站时,老机组的航天员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要将需要带回地面的东西收拾好,交接的事准备好,以便迎接新居民的到来。在新居民到达时,空间站上就会进行交接仪式。就拿最近到达空间站的第九考察组来说,他们是在2004年4月21日到达空间站的,新到达的机组成员来不及休息就开始收拾各自所带的科学仪器及私人物品,并将这些东西从联盟TMA4飞船搬往星辰号服务舱。4月26日,第八考察组的两名航天员向第九考察组移交了了权力。第八考察组的指令长福勒说:“现在我们把这座与我们来时状态一样好的国际空间站交给你们。”第九考察组的指令长帕达尔卡则表示一定要续写人类载人航天的历史。从这时起,两名第九考察组的航天员就成为国际空间站的新主人。但正式的交接时间是4月30日第八考察组航天员返回的那一刻。

心理障碍成了大问题

航天员在太空飞行中,并不总是心情愉快。想象一下几个人长期处在密闭狭小的座舱中,与地面有限的联系及失重所造成的不适感都使航天员产生了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他们会出现一系列的心理问题,如忧虑、厌倦、抑郁、思念亲人、人际关系紧张等。这些心理反应如不克服,将会影响到航天员的健康和工作。美国和俄罗斯飞行的经验表明,敌意不仅限于航天员之间,航天员与地面控制人员之间也会发生争吵。航天员有时故意不接受地面人员的指挥,而想自由飞行;有的需要安静地呆一会儿,不喜欢地面人员不断地打扰他们;他们有时掩盖自己的情绪和反应,当爆发时,则将怒气发泄到其他航天员和地面工作人员身上,以减轻他们的烦恼。这种情绪常有周期性的变化,时好时坏。航天实践证明这种心理障碍已经影响到航天员的工作,甚至航天任务的完成。例如,地面指挥站需要德国航天员克雷蒂安在和平号飞行中进行一系列的生理功能测试。测试实验时,需要安装一些仪器,这名航天员抱怨实验太复杂,他在飞行报告中说:“我要花2个半小时来安装这些仪器,复杂的实验使人觉得像实验动物一样,如果“和平号上窗开着,我将把这些装置扔出去”。

国际空间站的航天员来自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民族,因为语言和社会文化的差异,更容易导致成员间关系紧张或分歧。在和平号空间站飞行中,美俄航天员和地面工作人员对一项任务的理解差异很大,生活上也感到很不习惯。例如,有的美国人与俄罗斯航天员在一起时感到自己很孤立,因为很多操作使用的是俄语,美国航天员不熟悉,他们的创造性也不能发挥出来,像一个局外人。有的美国航天员抱怨说自己“像一头替罪羔羊”。

为了减少国际空间站中出现的心理障碍,采用了很多心理支持方法。在飞行前,加强航天员心理素质的选拔和训练,让同一飞行组的航天员们较长时间生活在一起,互相熟悉,建立友谊,并学习对方的语言和文化。在飞行中定期让航天员与自己家人通话,允许航天员参加自己家庭的活动和决策;允许航天员与地面信件来往;航天员可以收听本国新闻和有关消息;制定合理的工作制度,一周工作5天,每天工作8小时;定期与航天员进行私人的心理会谈,了解航天员的需要或心理方面的存在问题,心理学专家可以通过这些会谈为航天员、飞行医生和飞行控制中心提出积极的建议等。

国际空间站的航天员都能很好地处理这种关系,丹尼尔·布奇是国际空间站第四考察组的美国航天员,他在太空中喜欢记日记。

“太空飞行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精神的挑战,因为和你长时间相伴的只有两个人。只和两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一起工作和生活几个月是很艰难的,如果你心情不好,也无法出去散散步。我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有心情好和心情差的时候,你得很快学会别被鸡毛蒜皮的事所困扰,不能去想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随它去吧。我学会了心烦时向同伴倾诉,不把烦心的事放在心上。在太空上的人际关系也和地球上一样,要注意和睦相处。”

到目前为止,国际空间站每批航天员的飞行时间约半年左右,在这期间,国际空间站的长期和短期访问者中有美国人、俄罗斯人、日本人、华裔中国人、荷兰人、西班牙人、南非人等,他们在飞行中像一个大家庭,互相帮助,和睦相处,没有发生过大的矛盾而影响到工作。

丹尼尔·布奇的日记

从下面丹尼尔·布奇的日记中,我们可以了解航天员是怎样度过他们的太空生活的:

“我们在空间站采用的是宇宙时间,每天早晨6点钟起床,晚上9点30分睡觉。有时,由于有事,我们得改变工作日,例如有宇宙飞船或联盟号太空货船要与我们太空站连接时。

我们每天会收到几条必看的指令,那是我们每天工作的一部分。我们看完这些指令,再将其打印下来。我们读邮件,洗漱,吃早点,浏览一天的工作计划,还要和控制中心的地勤人员开早会。这些控制中心设在美国的得克萨斯州的休斯顿、阿拉巴马州的亨特斯维尔,还有俄国的莫斯科。每个控制中心都配合我们工作,或向我们派送新任务。”

“我们的日常工作包括对所有设备的安全检查,拍摄飞船内外的照片,还要作科学实验。我们每天还有大约两个半小时的体育锻炼时间,一般在下午5点30分吃晚餐。我们吃的是俄国和美国食物,尤里告诉我们在太空口味会变。他说对了,我原本喜欢吃热的和辣的,而现在不再喜欢吃辣了。还有,我原先在地球上喜欢吃的东西,现在不想吃了。我们都盼着宇宙飞船或者俄国太空货船的到来,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的家人和朋友会捎来新鲜的水果和很多好吃的,还有邮件和礼物。”

“圣诞节和新年让我们有时间休息一下,但我有一种离家在外的伤感。节假日,我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发电子邮件和看电影,还用一部与互联网通讯系统连接的特制电话给朋友和家人打电话,能够和家人通电话是很特别的。当我们说我们是从太空打来电话时,人家都以为我们在开玩笑,接着便是惊讶。”

孤悬天外的一惊一乍

国际空间站中的生活并非总有趣,困难和危险时刻围绕着航天员。第八批长期考察组就遇到了两次有惊无险的事故。

美国航天员迈克·福阿利和俄国航天员亚历山大·卡勒里是2003年10月登上国际空间站的。开始,他们在空间站相依为命顺利地生活了两个半月。但之后却事故不断。感恩节那天早上,福阿莱和卡勒里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火鸡,突然听到舱外发出一种响声,福阿利告诉太空站任务控制中心说,“这种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易拉罐膨胀和压缩所发出的声音。”卡勒里则强调指出,“这种声音持续了数秒,像是某物摩擦碰撞太空舱所发出的声音。我认为这声音应该来自太空舱外部。”两名航天员在听到响声之后,首先担心有太空垃圾与空间站的后部发生碰撞,在这个区域有航天员的厨房、浴室和卧房。他们用空间站上的19米长臂机器人对空间站外部进行了检查,却没有发现问题,地面控制中心监控通过录像的分析,当时太空舱外部冷却压力仍保持正常水平。因此,推测这个神秘的金属响声可能是空间站内部设备故障引起的。直到最近调查工作才有了新进展,发现可能是由站内坏掉的风扇引起的,站上航天员正准备对风扇进行检查。

第二次是从2004年新年开始的,美国地面控制中心发现空间站内部气压降低,日下降量约为2毫米汞柱,为了不让空间站航天员担心,他们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到1月5日为止,气压继续降低并已下降了9毫米汞柱,这相当于每平方英寸的气压下降了四分之一。控制中心的有关人员不得不向国际空间站的航天员发出紧急通知。当时,空间站的美国航天员和俄国航天员已经互道晚安,正准备睡觉,接到通知后两人大吃一惊。随后,接收器里传来了地面控制中心安慰他俩的话:“不要紧张,现在还不需要你们采取任何行动,放心去睡觉吧。我们的下一班工作人员将设法寻找故障的原因,明天一早可能会安排你们做一些工作。”

但这时的两名航天员哪还有心思睡觉。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气压继续下降,将会发生一系列可怕的事情,最后整个空间站会发生大爆炸,变成一堆庞大的太空垃圾。于是,两名航天员开始分头寻找漏洞。福阿莱和卡勒里首先将美国部分所有能接触到的控制阀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情况。他们随即又对俄罗斯部分进行了检查,连对接在太空舱上的货运飞船也没放过,但仍然一筹莫展。折腾了一晚,两名宇航员都累得筋疲力尽。没有办法,他们只好相视苦笑了一下,最后决定睡一觉再说,让监测器留下来值班。

之后,两位航天员在地面指挥的指点下,逐一关闭各个舱室进行测试。经过将近3周的紧张查找,迈克尔发现由美国制造的命运号实验舱中,在舷窗上放置了一个排水软管,软管的一端直接暴露在实验舱内侧,并弯曲成半弧形。由于在失重状态下航天员在座舱中行走时,用手握住一件着力的东西会感觉舒服些,因此航天员在透过舷窗向外望或经过舷窗时,经常用手抓软管。时间一久,软管发生破裂,导致空气泄漏和气压下降。于是,两名航天员立即对它进行检修,结果空间站内气压逐渐稳定,并回升至正常范围,这表明空气泄漏问题已被解决。

虽然由于美国的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失事和经费的紧张,使国际空间站的建设退后,长期居民也由3人减少到2人。但是,这座“人造天宫”仍然在那里旋转着,并且国际间的合作会进一步加强。据悉预计2004年的10月9日,国际空间站的第十组居民和美国的飞行科学家、官员都将登上空间站。其实不仅美国科学家,巴西、欧洲航天局的科学家也会将医学、生物、空间技术等在太空中做实验,相信未来空间站上的居民将会为地球上的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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